聖彼得堡

　　「當我們都隨著亞也流下一公升的眼淚之時，或許更該思考，這些眼淚帶給了我們什麼？」



　　這是在看完「一公升的眼淚」之後，我所下的一個小結。



　　以下有捏，建議還沒看過的不要看，而且，我想還沒看過的恐怕也不大看得懂這篇文章吧







※青春※



　　「想要不留遺憾地，珍惜這青春的始端。」



　　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地被選為班委，亞也依然帶著一股熱忱（儘管看來還是有些生澀）。於此合唱比賽的一段，我竟似看到許多多班級的真實寫照。



　　「這種事，班委決定不就好了嗎？」



　　「下星期就要實力測驗了，我想自習。」



　　亞也的無助，剎形於色。隨即一股憤怒自我心中洶湧而至。



　　試想，有多少的時候，我們的周遭也出現這樣的事例呢？總有人以為，班上的事務會有人做；總有人覺得，那些事根本不值一顧；也還是總有那麼些人，拚死拚活、出生入死地付出，卻不斷遭受打擊；更有那麼一些人，早已放棄，化身隱士以獨善其身。



　　亞也說：「偶爾繞一下遠路也沒什麼不好的」「一起做沒有意義的事情，不是也很好嗎？」



　　可不是嗎？試想你的高中回憶－－跟大家的回憶－－只剩下堆積如山的書本時，那又有什麼快樂？我常覺得可惜，在班上，我怎麼樣也找不到那種「革命情感」，原來在班上，始終是那樣的群居終日而日復一日，沒有那種共同的歸屬感－－因為沒有共同的汗水。



　　有苦才會有樂吧？這樣的感覺，壢管深深刻刻的給了我。就像是咖啡，有它的苦澀才益發香醇；我也總喜歡撿酸些的橘子吃，那既酸而甜的滋味總教我回味再三。



　　太甜的東西，畢竟容易膩吧？







　　而最後的時間，且讓我們珍惜，這青春的末端。







※家人※



　　「我有個一直相信我的媽媽陪在我身邊。」



　　其實，不僅是潮香媽媽，池內一家人，都是很棒很棒的人。



　　爸爸一開始的戲份十分逗趣，我幾乎以為他根本是專門出來搞笑的，不過，事實上不然。他剛毅的性格，總讓我在他身上看到一種「我是爸爸，我要努力照顧我的家人，扛起這個家」的強烈使命感、責任感。也許對亞也的愛，他表現得沒有媽媽那麼無微不至，但他很努力的想要擴大家裡經濟來源，更甚者在聽到媽媽要辭掉工作之後，不惜自己辛勞而去兼差工作，也不願讓孩子擔心到經濟的問題。一再地，我看見爸爸堅毅的愛。



　　而媽媽的呵護，表現的更是卓著。自一開始知悉「脊髓小腦變性症」，便獨自在深夜悄悄翻著書，又四處奔走，獨力扛下這些問題與憂慮。然後，因為亞也，不惜辭去自己最愛的保健師工作；因為亞也，竟忍不住對麻生嘶吼起來；而因為亞也，她不得不表現得更堅強，她是知道的，若是連她也荒了，亞也又怎麼辦呢？她的母愛，是這樣地偉大啊！



　　亞湖的變化也是令人欣慰。一開始，還是個孩子似的，總是以為自己不受寵，覺得父母都只疼姊姊，總是喜歡鬧彆扭。但後來，卻看到了她貼心的一面：跟姊姊換床鋪，想替姊姊完成夢想，開始強迫自己用功讀書，更在對弟弟的一番話中，讓我們知道她是多麼的以亞也為榮。在我們這等年紀之中，又有多少人能像她這麼成熟呢？



　　至於弘樹，畢竟是個孩子，但卻也有他獨到的一面。年幼的他，竟會著想於家中經濟，對於破舊的針鞋，半聲不吭地繼續使用；他也了解姊姊生病給家裡的負擔非同一般，雖然想要新的包包，卻依然認份地繼續使用舊的。我們之中，又有多少人能這樣給家裡一份體貼呢？



　　而毫無差別地，一家人，都給了亞也最動人的溫暖。



　　不知道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性，在看完這部片以後，非是這等反思，而是開始抱怨自己的父親怎樣母親怎樣。若是如此，我倒想反問一個問題：「你，珍惜過他們嗎？你珍惜家庭共有的時光嗎？」我想，這才是看到池內的溫暖後該有的反思，而非再次陷入抱怨的無限迴圈。







　　且讓我們好好珍惜，與著家人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






※朋友※



　　東高的去留，對亞也來說勢必是很掙扎的，但面對自己給同學們帶來愈漸增多的困擾，卻也不得不下最後的決定。



　　儘管，「這是我所存在的地方。」



　　雖然，就像麻生說的，大家太狡猾了，然而，我想每個人終究只是出於善意，只是怕刺傷亞也而已吧。這也值得我們去思考，該怎樣去面對一個人－－甚至是病人，是總虛偽地對他說沒關係、可以的，然後在背後又不禁地抱怨；抑或是坦誠地把內心的感受說出來呢？



　　我想，因人而異吧？但像亞也這般體貼的人，需要的也許是讓她真正知道大家的感受。因為亞也，是一個不願意為了自己而讓大家痛苦的好孩子。



　　在這期間，在學校中，除了麻生以外，就是真理的友情陪伴著亞也，比起早希，她更有一種無怨無悔的奉獻；儘管中間有所摩擦，但，也許摩擦會使得友誼的光芒更加燦爛呀。







　　請珍惜，週遭的所有朋友們。







※愛情※



　　「如果沒得這種病，戀情也能成功吧？」



　　寫到這裡，請恕我粗魯一下－－河本，你他媽雜碎！



　　誰能給我回答一下，為、什、麼、會、有、這、麼、糟、糕、的、男、人！？我想麻生他老爸就是害怕麻生變成這樣無恥吧，完全不負責任，遇到狀況只想拔腿就逃，宛若雜碎，可惡的沒藥醫。



　　相較之下，麻生的耐性、溫柔，竟是如此讓人感動。被遺棄，是他在雨中陪著亞也；生了病，是他陪伴著亞也；到了養護學校，是他第一個打電話給亞也。麻生的陪伴，可不知道給了亞也多少的動力。



　　男孩們，你們能做到這樣嗎？



　　無論刮風、無論下雨，無論是怎樣的苦痛，都要一起努力；愛情啊，絕對不能只有「有福同享」的。



　　真的，河本，你真是他媽的雜碎！







　　沒有一段戀情，是不用經歷苦難的，所以，有戀人的，請好好珍惜。







※麻生※



　　一開始，真的就像是亞也說的，是個死怪咖。對於人的生死竟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；對父母，是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；對於合唱比賽，一副「你家的事」的樣子。



　　然而，因為亞也，他逐漸在改變。像是一個用刺隔絕外界的刺猬終於探出頭來，始知外頭還是那麼美好，始知這世界仍有自己的存在。



　　「因為活著，所以想要對人有幫助。」



　　這是他哥哥麻生圭輔說的，同時，亞也也是一樣，儘管生了病，也想要對人有幫助。麻生最後決定醫學的志向，也許是因為受到亞也的影響；也可能是看到亞湖的努力，進而也想承繼最愛的兄長的夢想；也或者他想要幫助亞也。



　　諸多的可能性，無論如何，能見得的是，麻生的成長。







　　「要一直活下去。」







※亞也※



　　這是結尾。



　　亞也是個很堅韌的女孩，從一開始面對漠然的同學仍欲力挽狂瀾便可看出端倪。在她被正式告知得了「脊髓小腦變性症」之後，雖然還是有那麼些不甘，卻依然帶著堅強的笑容－－為的，只是不想讓父母擔心吧。



　　雖然幾番波折，但亞也總極力想要表現得堅強。而因為生病，感受到了許多溫柔與幫助，所以更想要去幫助別人。反思之，這世上有多少好手好腳的人總不知道感恩惜福，而總是想依賴他人？





　　「再也不說想要回到那一天，我要勇敢承認這樣的自己。」



　　「儘管被許多無心的目光刺傷，但也明白了那其中同樣有真正溫柔的目光。」



　　「直到我能像這樣微笑著說話為止，我至少需要一升的眼淚。」





　　眼淚，絕非怯懦，而是讓亞也愈來愈堅強的要素。一而再地，她不僅僅成長自己，更影響了許多人，水野醫生是，麻生亦是，然後，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努力。







　　請好好珍惜，「活在當下」。







※結※



　　「珍惜」



　　或許這是此片最重要的訊息。



　　珍惜一人一物，珍惜一分一秒，珍惜所有的一切。



　　如此，你會發現，你所擁有的，絕不比亞也少。



　　我們每個人，只是缺少了那麼點珍惜的心







　　是吧？







※附記※



　　其實還有很多很多可以寫的東西吧，我想。



　　不過就到此為止了，有些時候，自悟比看人家囉哩八嗦一大堆還更重要。



　　以上。

分在散文，其實有點亂分，這一篇我不知道該怎麼定位。



誰來幫我XD



※



　　一個月了，第一次自離愁深鎖中解開，踏出了大門，走在這一樣的街。



　　烙下快樂過往的傷心街。



　　它一樣沒變過，從開始到結束。來回不絕的行人還是在身旁擦肩，擁塞在這街頭；道旁孤單街燈依然閃爍，彷彿一種沉默的反動；四周店面攤販也依舊喧囂，帶著城市固有的忙碌生命力。



　　是的，還是、依然、依舊，都沒變過。



　　我也是。



　　變的，只是身旁少了一隻纖細的手等我牽起，然後一同走過眼前那也一樣不改凶狠的大馬路。



　　有人說，結束只不過是另一個新的開始。也許吧！只是我還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。所以，我要走，走到那個地方。



　　最後一次，徹底埋葬……



※



　　綠地萋萋，不變的公園，不變的巍峨老樹，依然默默地垂落它千百條的氣根。在銀淡月色的圓缺變化間，不知道已默然看過了多少離合悲歡。



　　確實無法知道。但至少知道的是，有妳和我。



　　好久前，跟妳並肩走過了那條街，來到公園老樹下，然後我鼓起了全天下男人都不一定鼓得起的勇氣，向妳表白；好久後，一個月前，牽著妳的手走過這條我們所熟悉的街，在充滿記念價值的老樹下，我相信妳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，才說出這句話。



　　「我們分手吧。」我還記得，妳含著淚，說著。



　　我、們、分、手、吧。



　　每一字，都是一把劍，什麼干將莫邪、龍泉魚腸都無法比得上的利劍。一字一字，刺穿我的心扉，一種無法言喻的痛侵蝕著我一整個月。



　　只因為房間裡頭塞滿著妳和我的回憶。太多太多的東西，不論是照片、禮物，還是字條、卡片，只要一眼，我就可以淚濕一天。



　　我知道，我是一個這樣怯懦的男人。但我也知道，不能用眼淚過一生，離去的已經離去，就算流下的淚多到把地球都給淹沒了，妳也不會回到我身邊。



　　老樹也知道的，所以它不會怪我吧？



　　我在樹下挖掘一個小小的洞，然後把一個鐵盒子放進去，埋葬著回憶，也要埋葬眼淚。



　　也許有一天，當我的兒子長大的時候，我會帶著他來這裡挖出鐵盒，然後很驕傲的告訴他：「這裡面的一切，都是你老爸當年的青春！」



　　然後隨著鐵盒子出土，不變的一切重現腦海，一定會再一次流下我的淚。



　　至於現在，再見了，我的妳、我的記憶、我的眼淚。



　　埋葬了，初戀。

無意間在邱桑的網誌看到他們班的作文，回家



腦中剎也浮出一個意象，索性，跟著寫了一篇。



還請各位高手不吝指教。



※



　　八點，已是黯然夜色。小小街巷中，人影零落，只有街燈稀疏的光芒灑落在我身上。彷彿垂憐著我，憤慨的孤寂。



　　「可惡，全部都是混蛋！」我暗罵著，愈想愈是不高興，每次老媽都要偏袒弟弟，我到底算什麼？



　　時節已是秋末，夜風刺骨而襲；不屑地踢著小石子洩憤之餘，我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


　　外面果然很冷，肚子也咕嚕地作響……



　　「嗚……」突然一陣哭聲從道旁傳入耳邊，我走近一看，竟然是一個穿著破爛的小男孩蹲坐在地上，兩手摀著臉哭泣著。



　　「小朋友，你怎麼了？」我微蹲下來，輕聲問著。他卻哭得更大聲了。



　　我拍拍他的肩，再問了一次，嘴裡還哄著：「不哭囉、不哭囉。」半晌，他才開口，說了這夜唯一的一句話。



　　「我要爸爸、媽媽，我要回家……」



　　回家？



　　先是愕然，然後，我陷入了腦海面的一個愚蠢漩渦。



　　嗯……回家。

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篇散文，不久前被我拿去投稿校刊的作品，沒想到還給我中了獎。

但請各位指教了。

※



　　夜晚，孤寂。

　　悠哉地吃著便當，等待排氣管轟轟響起的七點半。

　　嗑完陳師父又香又嫩的大雞腿，看還有時間，索性去買了杯咖啡。

　　一杯多加了某些佐料的咖啡。



＊　＊　＊



　　依然記得，那是個炎熱的夏天。夏天對於學生而言，該是一種又愛又恨的季節。愛在暑假慵懶悠哉日，恨在烈日熱氣席捲時，多麼矛盾的情懷！



　　但對炎熱的天氣再怎麼恨，似乎也恨不過開學這檔事。



　　校園偌大，大得嚇死人。新生活剛開始，自然誰也不認識，中午就是孤獨地嗑著便當。倒也非常幸運地，被分到跟一個國中老同學同班，兩個笨新生一起，倒也不致於太寂寞。



　　一口一口嚼著……驀然，外頭彷彿響起了什麼聲音。

　　風搖曳過，把聲響傳遞到我耳際，那旋律倒熟的不得了，可不就是千古不朽卡通名作之一的「櫻桃小丸子」？「逼哩巴拉、逼哩巴拉」的樂音傳入耳中鼓動，倒也讓人格外興奮。於是走到教室外觀看，從五樓俯瞰而下，中庭上那浩蕩蕩的陣容，原來是管樂社來著。

　　接著，一曲熱血澎湃，狂野奔放。

　　「哈！後！哈！」

　　學長姐們燃燒活力的吶喊，彷彿撼動著整棟教學大樓。

　　爾後我才知道，那是社歌。那是駕著駿馬，一鞭震撼歐亞大陸的蒙古不朽帝王──「成吉思汗」。

＊　＊　＊



　　我啜著，好苦、好濃，但是同一時間，甜味與香氣雜然低迴在舌尖、嘴裡，相似於一年多來的滋味。 

　　而我，就這麼地沉浸在這杯咖啡裡。



　　迴蕩、迴蕩…… 



＊　＊　＊



　　人生中總是有許多的陰錯陽差，而我就因為一個小小的陰錯陽差，步入了大大的管樂社部。社部很大，不愧有三「大」社之一的美名；而它看起來也頗有年歲，果然是老學校的老社團。

 

　　當學弟很幸福，也很空虛。總是噗著吹嘴，打著屁混日子；我不知道進步離我還有多少公尺或公里，我只知道老師看起來好兇，學長姐臉上總寫滿了心事心事心事心事心事……好多好多的心事。

　　為什麼？

　　這就是當學弟幸福之處，不需要知道為什麼，更不會有好多好多的心事霸佔著你的面孔、你的心靈。你只要記得學長姐跟你說了些什麼，哪些時候要去做什麼，這就對了。

　　雖然最後我還是知道為什麼學長姐們的「心事」表情，但畢竟感觸不深，依舊懵懂。

　　在這世上、人生裡，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體會，去感同身受的。

　　而隨著小號的音色逐漸璀璨，已經從操場的這一頭，響到了另外一頭，「心事」也悄悄地落在身上……一點一點，毫無感覺，但是一個回神，才發現肩上已然扛了一個大扁擔。扁擔上，有著好多好多的調味料。有的叫做責任，有的叫做熱情，有的叫做期待，也有的叫做牽掛。



　　而責任很苦，熱情很香，牽掛很濃，期待則很甜。



　　一個個都自作主張地胡亂調配我的生活步伐與心靈。



＊　＊　＊



　　手中是冰咖啡，這夜則冷風鬱灰；咖啡的味道透進了心底，風的寒凍也闖入了心扉肆虐，可真寸步難行了  

　　而這又是另外一種不同的該死風味，賊老天似乎要逼迫我放掉手中的那一杯。  

　　但都付了錢，再怎麼地冰寒也要喝他個無怨無悔。  

＊　＊　＊

　　肩膀上多了東西，走起路來就是特別沉重。放眼遠遠望去，卻是望也望不見終站，剛啟程時那顆太陽般熾熱的心，早也白矮星似的涼去。畢竟是累了，畢竟是人啊……於是，愈來愈多的同伴把肩上的一些東西悄悄丟在路邊，更有人直接放下了東西脫離隊伍。

　　而我，為什麼堅持著？

　　這大概又是一個千萬年也解不開的終極密碼鎖。

　　畢竟在我所有惡習裡面，懶惰應該是最猖狂在我小小心靈裡的一個。



　　好比說，每當考卷發下來，我想的不是怎麼寫個好分數，而是怎麼地把它急速飆完，好補個眠。又或者是說，上下學坐車，除非真的是大考將近，不然要我不閉上眼睡他個十幾二十分鐘那絕對是不可能的。還有便是，我很懶，連把書包裡的書本考卷整理整都懶，於是我的書包已經亂七八糟好一段時日。



　　我懶得讀書，懶得上課，懶得動筆所以用電腦打字，甚至有時候連去買個飯吃都懶。

　　就是懶，才有我這「小胖」。

　　於是懶人如厮，而我卻死命撐在著勞心勞神勞體勞力的地方！扛著那千萬斤重的大扁擔！

　　為什麼？也許這是一種想要堅持到底的超強信念。我曾在心裡對話著：「這是對自己的選擇負責，既然選擇了，我便無悔！」

　　於是，我又發現人奇怪的地方了。除了遇到危機，人只有在自己有意願、主動喜歡的心境之下，能夠發揮這種強烈而堅定的信念、力量；如果相反，他所能發揮的就大打折扣。

　　就好比現在的小孩子可能會很有毅力地去破完一款遊戲，卻絲毫沒有任河的毅力去考試。

　　造物主真奇妙，他大概是怕人類如果時時刻刻都能發揮這樣逆天的信念，那可能遲早他的上帝寶座就不保了吧。

　　於是，我憑藉著信念。

　　持續戰鬥！

＊　＊　＊

　　初嚐，還過於苦澀了些。 

　　便在瞬間，又是一股濃郁香醇掃過，彷彿咖啡聽見我的心聲，遂平反著。 



　　驀然，回首後是一股熱淚盈眶的眷戀……  

＊　＊　＊

　　每每整理電腦檔案時，便會翻著那一張張的照片，隨而腦子裡就不由得拼起拼圖，拼起一塊一塊，大家一起度過的時光，那些楓紅一般燦爛，花綻一般艷麗的回憶。

　　很多時候，很多詞語，就是要自己體會才明白。

　　有照片跟回憶，我才知道什麼叫「物是人非」。

　　回首，有無數個曾經一同的記憶；而今，左右又滿是無盡的牽絆。



　　恍惚著，再一次地遠望，已經可以看見終點站，就要到了把扁擔交給下一個旅行者的時候。 



　　始終，我不是歸人，倒也不是過客。



　　我是接力賽的一名跑者，跑完全程的好跑者。



＊　＊　＊



　　苦與甘交閃而過，錯綜複雜的味道，似乎特別容易使人著迷。一口接著一口啜著，竟停不下來了。 

　　大概還剩下四分之一呢。



　　都要見底了，卻還意猶未竟似的。於是在公車上，繼續沉浸在那特別的佐料，而我笑著、笑著……